今年1月,《人民文学》开创性地走进“与辉同行”直播间,与董宇辉展开对谈。这家走过75年岁月历程的文学刊物,在直播间发出为文学“寻亲”的宣言。
12月20日,临近岁末,
《人民文学》再次“与辉同行”。
“《人民文学》不孤单了,
跟大家在一起,
我们找到了众多好的读者,
也遇到了众多知音。”
《人民文学》主编施战军在直播间说。
“真正鲜活的语言,
始终是在老百姓口头上流传”
在直播中,莫言回忆了他与《人民文学》的故事。上世纪80年代,莫言曾经连续3年订阅《人民文学》,最大的乐趣是看到邮递员骑着小摩托从田野远处驶来,他知道新一期刊物来了。
莫言回忆了自己作为杂志读者,在保定当兵时,从部队图书馆读到了路遥发表在《收获》的小说《人生》。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,给路遥写信,称赞小说“写得真好”。 “高加林那样有文化的农村青年对外部世界的向往,进入城市之后的奋斗,特别能够激发当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心里的共鸣,我们也想走到外面去,到更广大的世界里去,到旷野里去。”
后来,包括《红高粱》在内,莫言的很多重要作品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,“对一个1980年代的文学青年来讲,能够在《人民文学》头条发表一部中篇小说,确实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,有一点 ‘一举成名天下知’的感觉。”
莫言说, 如果要写出接地气的、与时代密切相关的语言,就要跟读者多打交道,跟老百姓多打交道,尤其是要跟年轻人多打交道。
“因为写小说就是写语言。
真正鲜活的、有生命力的、
跟当下生活密切相关的语言,
始终是在读者,
在老百姓口头上流传的语言。”
梁晓声表示,当人们的生活进入后现代化,文学的处境自然发生了很大变化,因为文学所呈现的生活场景发生了巨大变化,但是文学的功能却从未改变。 文学在现实的平行时空里,或超前、或同时、或滞后,毫不保留地标画出一个民族的变迁。文学不仅可以治愈自己也可以治愈他人,具有改变人生的功能。
梁晓声说,主编、作者和读者围坐在一起聊文学,“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级的文学现象。”在网络信息化、生活同质化的当下,人们的喜怒哀乐所差无几,因此当下的青年写作要比自 己当时写作的难度要大,写同质化的生活、寻常普通的生活相对有难度。
对于读者来说,
能阅读一本喜欢的书,
遇见一本文学刊物,
被文字抚慰,被文学治愈,
是繁忙生活中一件幸运的事。
文学读者首次走进直播间
这场文学直播活动以 “在文学的旷野里” 为主题,除了“与辉同行”负责人董宇辉、《人民文学》主编施战军,著名作家莫言、之外,还有四位特殊的嘉宾——
来自西安的文化企业员工张志方、来自徐州的退役军人张冬梅、来自南宁的大学体育老师陶丽、来自武汉的90后英语老师刘凡。
他们的家乡、职业各异,却因为文学对他们的滋养、他们对文学的热爱相聚在这里,和直播间的数十万观众同行,和《人民文学》同行。
张志方 爱看书,《人民文学》一直伴随着他的成长。 “《人民文学》让我感受到了文学的力量和文字的力量。” 他在直播间里深情说道。聊起自己最喜欢的小说,张志方表示,还是作家莫言的《透明的红萝卜》。虽然小说是许久前读的,但里面的描写与情节至今记忆犹新,尤其是小说所描写的生活细节和感官体验,更是让他感同身受,“这正是文学的力量”。
张冬梅 回忆起自己与《人民文学》结缘35年的故事。 “大学时跑去图书馆刊物阅览室读文学杂志,经常看到《人民文学》的书角都是带着卷儿的,这说明它已经被大家多次翻阅了。那真是一个文学群星闪耀的时代。” 在张冬梅看来,文学可以让生活充满宁静,文学的语言之美是无法替代的。
陶丽 说年初的刊物直播唤起了她儿时的阅读记忆, “体育人需要有强健的体魄,更需要有健康积极的精神。” 《人民文学》2022年第7期刊登的张雅文《托起冠军的人》使她记忆犹深,在课堂上,陶丽常会将阅读中所汲取的文学精神融入到体育理论教学,使同学们多一层关于人类本身的思考。
刘凡 上大学的时候是个文学青年,读了很多文学书籍与刊物,也正是在那时结识了《人民文学》。后来因为工作选择,逐渐远离文学,与《人民文学》也“断了联系”,直到今年年初在直播间和《人民文学》再次相遇,并在阅读中找回了年轻时热爱文学的心态。 在直播间,他还向施战军主编当面提交了一份“作业”,是他阅读《人民文学》一年来受到启发所创作的一篇3万字的中篇小说。 说起创作的过程,他显得十分激动且意犹未尽,“那段时间我每天熬夜到两三点钟,写得特别畅快,感觉大脑里情节不断涌现出来”。
“何其处也,必有与也;
何其久也,必有以也。”
施战军引用《诗经·旄丘》里的诗句,用以说明与读者相知的踏实、以人民为根的长远。
在约两个小时活动中,累计700多万观众观看,最高在线人数27.8万人,2025年全年12期的《人民文学》杂志共售出2.9万套。
2024年, “人生是旷野,不是轨道” 在网上广为流行,大概意思是人生没有标准答案,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有无限多种可能,而不只是拘泥于一种既定的生活轨迹和方式。在不影响他人的情况下,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自由地恣意生长,去过想象里的千百种人生。
“《人民文学》是一条大道,一条开向旷野的大道,这条大道上有万物和人群伴随着作家一起生长。” 施战军说。
“旷野”是广阔天地下的无数可能,
更内含主体对外探索的主动性。
这场文学直播活动以“在文学的旷野里”为主题
展现了文学主动求新求变之举,
更显示出文学广泛挖掘寻找读者的能力
以及破圈的力度。
《人民文学》如今获得的效果,
证明人民依然需要文学,
文学的寻亲之旅还可以走很久很远。
中国文艺网新媒体
编辑 | 王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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